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互联网人就算不去阿里,也在要去阿里的路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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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里巴巴园区旁边的五常中心小学,二十多年前还是余杭县五常公社东风生产大队所属的农村小学。

2013年阿里巴巴从滨江区搬迁到这里,附近五常街道和仓前街道的房价开始坐上火箭,这个小学也摇身一变成了马云母校杭州师范大学的附属小学。

阿里巴巴高层的孩子通常住在杭州城内各个名校的学区房里。但是因为五常小学离公司近,小学成绩又不是很要紧,所以还有相当一部分阿里老员工把孩子送到了五常小学就读。

传说这些“橙二代”在学校里面已经有拼爹的苗头了

“小子,我爸是P8,你爸是P几啊?”

“我爸妈都是中供铁军,你家是刚从北京新来的吧?”

“我妈是HRD,你知道什么是价值观第一吗?价值观第一就是我妈第一。”

这时候回迁户家的孩子看着他们吹牛逼,就像《血色浪漫》和《阳关灿烂的日子》里胡同串子出身的顽主,眼瞅着大院子弟穿将校昵骑永久自行车拍婆子,只有流口水的份儿。

现在这群小子还能流口水。等到马云投资138亿元的云谷学校建起来了,他们连口水也没得流了。

这个云谷学校一年学费20万起,师生比例1比5,预计未来招生规模3000人,从幼儿园到高中十五年一贯制。阿里巴巴的合伙人将在全球范围延揽人才在该校任教,争取办成“浙江第一,全国一流,世界知名”的国际化学校。

想入学该校,买学区房、拼成绩都不管用了。不仅有专门的考试还要筛查家长的背景。今年第一期入学的指标60人,已经被“橙二代”们包了个饺子。

按照阿里巴巴目前的人员结构,只要大家别都抢着生二胎,P7以上的员工的孩子,应该都有机会往云谷学校里挤一挤的。

马云是这样寄语云谷学校的,

“云谷培养的孩子,一定要用全球化的眼光看问题……是中国未来的希望所在。”

我相信有马总这样的关心,云谷学校的同学们一定能不负重托,担起DT时代勇攀科学人文高峰的重任,到时候争取跟北京的八一学校比一比,也发射一颗科研小卫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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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你的下一代,互联网人就算不去阿里,也在要去阿里的路上。一张P7的工卡,顶半套学区房。

网络安全大神吴翰清四年前离开阿里创业,做了两年把公司拆了分别卖给百度和阿里,他回了阿里,另一拨人去了百度。

如今肯定是在阿里的人活得舒坦,不然公司今天来个90后副总裁,明天来个90后总经理,后天还要操心老板被境管的谣言,怎么能安心做技术呢?

16年资本寒冬的到来,回大公司上班又变成了一种时髦,和两年前成群结队离职说要“改变世界,颠覆行业”一样时髦。

吴翰清(道哥)月初写了一篇《我回阿里的29个月》在程序员的朋友圈里刷了屏,他说,

“四年前我会狂妄地说要颠覆世界,现在看来世界根本不需要被颠覆。”

春江水暖鸭先知,除了这些归巢的老阿里之外,嗅觉敏锐的还有媒体人。

今年招兵买马之后,从前删帖催稿都忙不过来的阿里公关,现在也可以学百度陪着媒体人出国游山玩水了。

当然媒体人成群结队去阿里这件事不是从去年开始的,18年前加入阿里的金建杭官至总裁,14年前加入的王帅也跻身合伙人,现在每天在微博上写打油诗,秀两个女儿的照片,趿着拖鞋在豪宅的花园里趴趴走。

12年前加入的陶然现在是滴滴打车的副总裁,7年前加入的陈亮和21世纪经济报道的三位同事,颜乔、杨磊、顾建兵,都成了集团公关总监。但是时不我待,2012年之后,通过去大公司做公关这扇财务自由的大门就对媒体人关上了。

王以超就没有赶上好时候,2013年才离开媒体去了京东。虽然从资历上来说,王以超和阿里巴巴合伙人王帅是同一年出生,他就职的《财经》和《财新》也不知道比王帅当年的《齐鲁晚报》、《济南时报》高到哪里去了。

但是说什么都没用了,下水晚了十年,老板从马云换成了刘强东,财务自由变成了跳槽自由。王以超老师8年换了8个工作。

如今王以超的微博认证还是36氪副总裁,在行上的认证还是Uber中国公关副总监,但是在朋友圈里他已经宣布自自己“上上上上,上优信二手车,做做做做,做公关总经理”去了。

很多好事之徒总喜欢拿他来还开涮,比如在“即刻”上增加一个王以超又跳槽的提醒,或者在朋友圈发布一个王以超一年以内会离职的盘口。

但是谁都不能否认,王以超有一个好心态。这么多次离职,虽然还没来得及实现财务自由,但是跟前东家都是和平分手,没有一次撕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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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人的心态就没有那么好了。

最近刷屏的两篇文章,《我那么努力!有两套房,却不得不离职,到底哪里出了问题》和《就算老公一毛钱股份都没拿到,在我心里,他依然是最牛逼的创业者》。

前者是一个华为的高级工程师,在35岁的年纪背上了深圳的两套房贷,又遭遇了华为劝退,年收入从50万遽然降为20万,只好割肉卖掉一套学区房还债。接下来为了养育两个孩子,自己原本全职在家的太太也可能要重新出来找工作了。

后者是一位互联网公司的运营,老公参与了一家游戏公司的创办,七年过去了只拿到了普通程序员的工资,期间有一次100万的分红用于结婚和买车,现在她在家全职带孩子,两万元的月收入要付9000元的房租和8000元的房贷,想要通过公司的股份套现缓解经济危机,结果发现老公根本不是公司的股东。

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很难讲清楚,很多剧情现在又出现了反转。

但是其中确定的,是两个普通出身的家庭,身处过去十年二十年中国增长最迅猛的行业,本来以为自己的收入可以维持有车有房、太太全职在家、孩子接受更好教育的中产阶级生活,结果在2016年底2017年初的这个冬天,梦想被现实撞得粉碎。

在垮掉之前,一个工程师自己动手,另一个工程师是老婆动手,用写一篇微信公众号文章宣泄不满,结果发现他们自己真的一点都不孤独。

听说最近西二旗和中关村的程序员相亲,已经指明会写文章的姑娘优先。

互联网人是好日子过久了,总以为12K的起薪是对程序员的羞辱,以为工资三年翻一番,职位五年跳三级是理所应当,以为一个大公司的中层加上几个90后泥腿子拿到几百万天使投资是正常现象。

在1992年之前,中国哪一段历史可以说服你,寒门可以出贵子,阶层的流动可以一代以内完成?

2008年的金融危机后,哪一国的现状可以证明,中产阶级可以一人工作全家不饿,有房有车有医保,教育养老一劳永逸?

知乎上还有一票打抱不平的程序员摩拳擦掌,要为无产阶级兄弟讨回公道。但是写文章的华为员工已经承认了,作为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,能够留在深圳还有一套自己的房子已经很不错了,之前又要生二胎又要学区房,是自己想多了。

是的,我们这些童年享受了廉价的教育、医疗和住房,成年后通过高考跻身大城市,毕业后通过进入新兴行业获得收入增长的一代人都想多了。

实际上就连“我是农民的儿子”这句话,从前也只有犯了错的省部级领导干部才有资格说。

如今一个落魄工程师在朋友圈写文章就敢随便用,这自媒体恐怕也要管一管了?

来源:老道消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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