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 / 南吕初八i
前言:如果小燕子没被抄家,她和五阿哥应该是势均力敌的。而不是像剧中那样,被嫌弃没学问,没涵养,来历不明,做事冲动莽撞,除了善良漂亮,活泼可爱之外没有讨喜的地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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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南水乡最是养人,江南的女子更是温柔如水,肤若凝脂,抬眼转目间皆是柔情,言语中都有着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娇嗔。
林素姑娘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,有些小家碧玉,但并不温吞的性子,然貌美却是众多长处中最不值一提的一样,诗词歌赋不在话下,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,且不说是江南有名的布商林业之女,光是这才貌双绝就可誉满江南。
江南的林氏家大业大,林业布行遍布江南,布料生意做的有声有色的,又将生意扩大到了纺织业,开了几家纺织厂,什么造纸造伞之类的,凡是相关的东西,十件中就有那么一两件是出自林氏。羊毛出在羊身上,加上这位林素小姐喜欢动物,而这位林老爷对这独女又是宠的紧,于是又包下了几片牧场,一方面供应羊毛给林氏布行出成衣,另一方面,林老爷和林小姐乐善好施,牧场里养着羊儿牛儿的,经常将一些羊奶牛奶分施给穷人。
林老爷也是书香门第出身,妻子生产之时难产去了,只能把这份爱与愧疚更多的补偿给女儿。对于自己的女儿教育上并不迂腐,不认同女子无才便是德,从小教导女儿腹有诗书气自华,要常怀善意,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,对于感情问题,没有所谓的一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只要女儿喜欢,不论出身,皆由她自己决定。
百姓间常闲聊时,都讨论到底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上这位传奇的林小姐,俘获她的芳心,是哪位商贾巨富家的公子,还是王公贵族家的少爷。到了婚配的年纪,也有不少媒婆上门说亲,通通都被退回,不知这位林小姐究竟会倾心于何许人也。
那年花开月正圆,正是四月,山寺桃花始盛开的时候,江南林府传出了一个喜讯,林府林素小姐要成亲了,没人知道哪位公子有这份幸运可以娶到这位才貌双绝的林小姐,林府大摆筵席,放粥施布三天。这位姑爷可是神秘,不知什么来头,可能再怎么神秘,也没不透风的墙。传闻,这位姑爷,名叫萧之航,林小姐独自跑出门游玩之时,遇到了劫匪,萧大侠英雄救美,自古美女爱英雄,便一见倾心。萧大侠本是个遗世独立的人,四处漂泊,一萧一剑,仗剑天涯,好不潇洒,本无婚配之心,却也英雄难过美人关,决定就此留在江南。萧之航也是个家世清白的人,爹也是有名的侠客,成亲后归隐山林,有了他,他成年后出来闯荡,遇到了生命中放不下的人。
林老爷也不嫌弃萧之航,同时还欣赏他身上那份潇洒豪气之情,欣然接受了这位上门女婿。萧之航与林素成亲后,虽可以坐拥林家的产业,但内心那份傲气还是不允许他安于现状,他选择考取功名,几年后便高中,做了江南巡抚,而林小姐也成为了巡抚夫人。
做了几年的官,林老爷年事已高,希望他们可以回来继承家业,萧之航也不喜欢官场的尔虞我诈,便辞官归乡,回来接手了林家产业。夫妻二人在江南行侠仗义,乐善好施,成了坊间流传的一段佳话,二人有了一儿一女,哥哥名叫萧风,妹妹名叫萧云,取自风起云涌。萧之航把剑给了儿子,萧风也习得萧之航真传,一身好武艺,时常学着父亲年轻时的样子,行侠仗义,还给自己取了个别名叫箫剑。萧给了妹妹,萧云也跟着学习功夫,其中轻功尤为出色,飞檐走壁的,加上肩膀上有个小鸟形状的胎记,于是从小便称她小燕子。两人在武艺上都得了萧之航真传,到不太担心出门会被别人欺负。娘亲的琴棋书画与诗词歌赋也倾囊相授,箫剑学的入木三分,只是这小燕子就不是个可以安安分分的姑娘,活泼好动,完全不像林素一样温婉。虽不好学,但娘亲亲自教,还给请先生教,不及娘亲,和哥哥那样出口成章,却也没差太多。夫妻二人也不愿拘着她的天性,哥哥也是个护短的,便随她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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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燕子活脱脱的像个男孩子似的,上树掏鸟蛋,下河捉鱼,顶着炎炎烈日撸起袖子跟别家的小少爷比赛弹弓,每每傍晚时分才回到家中,娘亲嗔怪怎么弄得灰头土脸,爹爹哈哈一笑放之任之。吃过晚饭后,便被按着头练字,孔孟文章诗词歌赋总要背那么一两篇才能睡觉。外祖父出身书香门第,教导的娘亲也是才华横溢的,爹娘隔三差五带着兄妹两人看望外祖父时,外祖父总会考考他们的学问,每到这时,小燕子如临大敌,偷偷看看哥哥,看看娘亲,希望可以寻求一点帮助,不过往往最后还是靠着自己的小聪明逗的大家哈哈大笑,外祖父总是慈爱的叫她云儿,说“以后不知什么样的男子才能配得我的云儿”,小燕子也会靠在外祖父肩头撒娇“云儿不嫁人,一直陪着外祖父”。
每逢佳节,全家人还会去山庄里看望爷爷奶奶,爷爷是个侠客,奶奶也是个习武之人,爷爷虽然年龄渐长,每次小燕子来到,还是会与她切磋,不止武艺,还有棋艺,爷爷是个高手,奶奶也不落下,爹娘和哥哥也是个中好手,聪明如小燕子也常靠着刁钻的下法总能赢爷爷那么一两子。爷爷奶奶都是不拘小节之人,奶奶更是豪气,教导小燕子女子同样要有气概,同样要潇洒,拿得起放得下。
大清的女子大多被养在深闺之中,从小被教要三从四德,知书达礼,端庄温婉。小燕子则如此放飞,飞出传统礼教,飞出对女子的禁锢,她懂文、知礼、擅武,心中不止有儿女情长还有闯荡江湖的胆识,她心中期许,只待成年。
转眼间几年过去,又是一年春暖花开,乾隆皇帝惯例南巡,体察民情。一路南下,途中借住在官宦家中或者客栈,到了江南,便下榻到了萧府(成亲以后就从林府独立出来了)。萧之航之前任江南巡抚之时,与皇帝有过几面之缘,在北京城任职之时也结交了不少朋友,与福伦大学士、傅恒、鄂敏也都是老相识了。
皇帝一行人入住萧府,萧之航夫妻二人在正厅接待皇上。随行的还有那几位老相识,福伦的两个儿子,以及五阿哥、晴格格还有太医和一些随从。皇帝和萧之航寒暄着江南的美景与人情,大家也不拘束,老相识见面,一时之间聊的火热,场面好不热闹。
“爹!爹!我抓到了一条特别大的鱼!”小燕子蹦蹦跳跳地冲进正厅,手中抱着一天还在扑腾的大鱼。哥哥慢慢的跟在后面,嘴角带着宠溺的笑:“慢点”。
跑进正厅,小燕子被这屋内众多人吓了一跳,屋内的人又何尝不是,大家面面相觑,怔了一会,还是林素先反应过来
“小燕子,快过来,这像什么样子”林素命下人拿走小燕子手上的鱼,用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水珠。
“快来见过皇上”林素拉着她走到皇帝面前。
“皇上?”小燕子反问道。
萧剑见屋中有人,快走了几步,走进正厅。萧之航起身介绍,“禀皇上,这是臣的一双儿女,兄长名萧风,妹妹名萧云,你们两个快来见过皇上”。
两人“臣 / 臣女见过皇上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。
“免礼,免礼,萧之航的这一双儿女一转眼都这么大了,儿子剑眉星目,仪表堂堂,这女儿也是亭亭玉立,貌美如花呀。”
“不敢当,皇上一路奔波辛苦了,餐厅已经备好饭菜,还请皇上移步用餐。”萧之航说道。
“好,你们也一起吧”。皇帝带头,一行人走出了正厅。
林素让兄妹两个换一身衣服,然后再去餐厅。
小燕子回到闺房,换了一身得体的裙装,梳洗打扮了一番,走出房间向餐厅走去。路过花园之时,听到有人喊她
“小燕子”
小燕子回头,看到一位仪表堂堂的公子,身着华服,气宇轩昂。他接着说道
“你叫小燕子,你为什么叫小燕子啊?”
“你是谁,我方才在正厅中见到你,你是皇上的侍卫吗?”小燕子反问。
“我是五阿哥,我叫永琪”
“参见五阿哥,我叫萧云,大家叫我小燕子,是因为……我其实会飞!”小燕子打趣到。
“家父设宴接待皇上,我去的晚了就不礼貌了,我先走了。”说完,小燕子头也不回地跑出了花园。
就在原地的五阿哥,目光久久不能收回,眼中带着玩味:“还从未见过这么有趣的姑娘”。
15 岁那年,小燕子第一次见到了五阿哥,那一年,五阿哥 16 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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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燕子和五阿哥前后脚走进了餐厅,萧府不像皇家,饭桌上也常聊天,一餐结束,小燕子、箫剑、尔康尔泰、永琪、晴儿这些个小辈便熟络起来。皇上一行人要在萧府留宿三天,明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庙会,于是商量,明日萧氏夫妇作陪,带着小辈门一同游赏江南风情。
第二日,商贩们早早地出门,琳琅满目的商品沿街铺设,路上有花车游行,街上有杂耍的、戏台有唱戏的、还有江南当地诗院举办盛大的“游船诗会”。说起这诗会,也是大有来头,他不在陆地上举办,在嘉兴湖畔聚集众多游船,中心最大的花船即为魁船,在湖边宝嘉楼抽取谜题,猜中谜题者才有资格争夺登上魁船的机会,登上魁船者要以谜底为主题作诗,最终获胜者奖白银五千两。这诗会,确实考察文化底蕴,但只读诗书却也无法登上魁船,争夺者要从桥上,使用轻功,踏着诸多游船顶,一路“飞”到湖的中心,空有满腹经纶,却无好的轻功也是无缘夺魁的,故历年夺魁者,无一不是文武全才。
皇帝一行人来到宝嘉楼上,包了一个雅间观赏游船,小辈们则去参与到热闹之中。小燕子给他们讲解了规则,怂恿他们一起去抽了谜题,这诗会三年一次,上一次举办时小燕子年龄尚小,故这次也是第一次参加。
每人的谜题都不相同,一定要自己猜出谜底,不可假手于人。小燕子抽到谜题,大眼睛咕噜一转,答案已经了然于心,尔康永琪他们也不甘落后,个个都是胸有成竹的样子。几人走到桥上,身着华衣,各个气度不凡的样子,引的人们注目。一声锣响,众人飞身登起,进入游船群中,踏着紧密的鼓声,争前恐后的冲向魁船,前后不差几声鼓,纷纷落在了魁船的甲板上。魁船很大,承几十人都不在话下,主礼人站在船头,有序的组织着。来到魁船上的有十几人,按上船的顺序分别作诗。
箫剑最先到魁船,他的谜底为“船”。
“好,那么我就以船为题,来衬此景
水如一匹练,此地即平天。
耐可乘明月,看花上酒船。”
“好诗,好景,好意境。”尔康赞许地看着箫剑道。
“那是,我哥诗词歌赋,样样精通!”小燕子附和着夸赞箫剑。
“小燕子,你这样夸我,到时这几位公子夺了魁,咱们萧家可下不来台啊”箫剑打趣小燕子。
“箫公子确实好诗,只是不知小燕子姑娘的诗如何”永琪望着小燕子道。
“我作诗,自然不如我哥,勉勉强强,马马虎虎吧。既然问我,我也就献丑了,我的谜底是明月,嗯…
“春山多胜事,赏玩夜忘归。
掬水月在手,弄花香满衣。”
“萧姑娘也是满腹才情”尔康赞许。
“确实,确实。”永琪附和道。
“哈哈,客气客气,作诗不是我擅长的,有机会到可切磋切磋武艺”小燕子豪放一笑,作揖还礼。
各位公子也一一对诗,魁船上笑声连连,一片热闹,楼上的雅间里,皇上众人也是交谈甚欢。
“之航啊,你这儿女教养的好,文韬武略皆不输人啊,不知令公子可有考取功名之心啊?”皇帝问道。
“皇上谬赞了,犬子能得皇上这般赏识是他的福分,犬子年方 17,待日后成年若愿考取功名,定为我大清尽忠。” 萧之航起身作揖。
“嘶,女儿呢,可有婚配的人选?”
“啊?云儿年龄尚小,婚配之事还为时过早。”
“是,有点早,再议吧。”
小燕子一行人,对诗对的热火朝天,主礼人选夺得魁首之人着实难选,最后宣布几人共同夺魁,这由各大商户赞助的五千两最后经几人商议捐给了诗院。
天色不早,众人回了萧府,月色已深,纷纷睡下。第三日,休整车马,就准备出发了,这几日,小燕子古灵精怪的,又是表演杂耍,又是表演戏法的,逗得皇上喜笑颜开,直说要带小燕子回北京。第四日清晨,早膳过后,萧府门口,车马已备好,整装待发,皇上和萧之航夫妇道别,小燕子和箫剑站在一旁,也和这些刚交的朋友们道别。
“萧公子,萧姑娘,有缘北京再见。”尔康说到。
“小燕子姑娘,昨天的诗会见识到了你的好诗,以后有机会可以来北京,希望到时我可以见识你的好武艺。”五阿哥对小燕子说到。
“别人都称我萧姑娘,你怎么老叫我小燕子姑娘。”
永琪微微一笑,没有回答。
皇帝一行人终于上路,萧家的生活也回归平静,小燕子每日学习,玩耍,生活充实而幸福。
转眼箫剑到了可以考取功名的年龄,好男儿志在四方,也志在保家卫国,多年习得一身武艺,于是进京赶考,不日,萧府车马声腾,箫剑红袍加身,骑着高马回到了家。虎父无犬子,箫剑这一考,高中了武状元,将喜讯带回,待不了几日便要进京任职了。小燕子也成了年,又是爱玩的性格,非要跟着箫剑一同去北京,爹娘拗不过,只得同意,嘱咐箫剑好生照看妹妹。
京城多了个状元府,箫剑入主后,改为了萧府,这便是这兄妹在北京城的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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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日,箫剑进宫办事,小燕子独自一人在街上闲逛,远处传来喝彩声,凑热闹这事什么时候能缺了小燕子。快步上前,挤进人群,只见人群中央,是一对男女和一群小孩子,这一男一女看起来年纪不大,与小燕子相仿的样子,他们在舞刀弄枪,卖艺赚钱。一番精彩的把式耍完,掌声阵阵,姑娘将锣反转,讨要赏钱,刚刚还在前排鼓掌的人群到互相推脱起来,躲躲闪闪,姑娘走到了小燕子面前,小燕子将一锭银子放进锣中,姑娘眼中惊喜,急忙道谢
“多谢姑娘”
“客气”。说罢就要转身离开,余光撇到了面前姑娘的胸前有一块质地上好的玉佩,但不是惊讶于这位卖艺的姑娘为何有如此值钱的物件,而是这块玉佩,就是当年萧之航在北京城任职之时,她亲手将自己的玉佩给了路边乞讨的一个小女孩,并告诉她,让她去换了买些吃的用的,回家后告诉爹娘,玉佩丢了,还被罚写了一百遍《礼运大同篇》。
那时,年纪尚小的小燕子,便用自己的方式行侠仗义,慷慨行善了。小燕子拦住那位姑娘,问她
“这玉佩,你是从哪里得到的?”
“这玉佩是我小时候一位贵人相赠的。”姑娘回答道。
“贵人?不敢当,只是个与你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吧。”小燕子笑答。
“你怎么知道?难不成是你?”
“这北京城说大不大,说小也不小,看来啊是老天爷让我们再次相遇的,你怎么没把它卖了,后来你怎么样了?”
“真的是你,真是太巧了,这说来话长了,我叫柳红,哥,你过来,这是我哥柳青,我们住在一个大杂院里,你跟我们回去坐坐,我慢慢跟你细说。”柳红热情的招呼着小燕子,柳青被唤过来同小燕子打招呼,然后几人一起收拾了东西,回了大杂院。”
“我们兄妹,从小就失去了父母,当年,我们没有办法,只能上街乞讨,实在走投无路的时候,幸亏遇见了你,你把这玉佩给了我,当时我确实把它卖了,后来我们被一户人家买做下人,条件就是帮我们把这个玉佩赎回来,所以这个玉佩又回到了我手里,再后来啊,这户人家家道中落了,我们又流散街头,被孙婆婆收养,我们就靠卖艺为生,几年里还收养了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,于是有了这个大杂院,苦是苦了点,但好歹有个住处,不至于居无定所。”柳红边倒茶边给小燕子说明。
“原来是这样,没想到我当年的一个小小举动影响了这么多人,你们能不埋怨老天的不公,还愿意帮助更多孤苦之人,相信老天一定会善待你们的。”小燕子道。
“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,你是哪家的姑娘?”
“我叫…小燕子,就当我姓小吧。我家里从商的,跟爹娘各个城市奔走。”小燕子思考一下,回答道。
“除了卖艺,你们没想过做点别的生意吗?我看这大杂院的孩子们吃不饱,穿不暖的。”小燕子又问。
“我们兄妹,只有在当下人时,跟着学了一身武艺,除此之外,确实没什么专长,也不知道除了卖艺还能做什么。”柳红坦言。
“嗯…那你们要不要考虑开个饭馆什么的?”小燕子提议。
“饭馆?我们没做过生意啊。”
“怎么经营我可以教你们,店面我也可以先帮你们搞定,就当我借给你们的怎么样?开个小店,大杂院的老老小小起码不至于挨饿啊。”小燕子道。
“这…合适吗?”柳红看一眼柳青,迟疑道。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还怕我骗你们不成?”
“没有没有,你是我们的救命恩人,我们相信你”柳红忙摆手,“只是你哪来那么多钱呢?”柳红问道。
“这你不用管了,我自有办法,不管怎么说,你也算是我在北京交到的第一个朋友,还有这大杂院的孩子们,幼吾幼以及人之幼,这是爹从小教我的道理。”小燕子拍拍柳红的手道。
“大恩不言谢,日后小燕子姑娘有什么用得着我们兄妹的地方,我们定当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”柳红柳青站起来冲小燕子抱拳。
“客气了,我先走了,我会再找你们的,等我消息吧。”说罢,小燕子走出大杂院。
小燕子出身商贾家,经营之术从小耳融目染,就算是些皮毛,经营一个酒楼也是够用了的。至于酒楼的启动资金,自己的小金库加上跟哥哥撒撒娇借来的也差不多凑齐,不日便查看店面地址,聘请厨师,忙的不亦乐乎。
会宾楼在会面三日后开张,选择一处现成的楼,摆放桌椅后便可直接营业。热热闹闹的放鞭炮,舞龙舞狮庆开张,百姓道这从天而降的会宾楼的老板,是一双兄妹,殊不知这幕后还有一人。
北京城一向热闹,这边会宾楼刚开张的余兴还未完,那边梁大人便要过寿,北京城凡是能叫上名来的达官贵人皆收到了拜帖,萧府也不例外。箫剑每日忙于公事,无暇赴宴,本来梁大人这不大不小的官的寿宴是可去可不去的,但是碍于刚来北京城不久,这个脸还是赏了,由小燕子代表出席送上贺礼。传闻这武状元却有一个妹妹,亭亭玉立,年芳 18,可从未有人见过真貌。
快到梁府门口时,小燕子忽然说肚子痛,要去方便,让管家带着贺礼先进去,她随后就到。小燕子绕到梁府后门
“我小燕子行走江湖,怎么能轻易让人认出身份,说出去我还怎么混呢。”小燕子轻功点地,轻轻松松的翻进了梁府。
从后门饶路去前厅,路上还撞到两个姑娘,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被撞倒在地,包袱掉在一旁,她顾不得自己有无受伤,赶紧抱起那个包袱,小心翼翼的掸去上面沾到的尘土。
“不好意思,你没事吧?没受伤吧?这包袱里面是什么,看起来很重要的样子,你要不要检查一下有没有摔坏?”小燕子伸手去扶那位姑娘。
“没关系,我没事,金锁,我们走。”姑娘起身拉着另一位姑娘赶忙走远。
小燕子也没逗留,走向前厅。
看到萧府管家“管家,给了贺礼不想多待就先回去吧,我在这看看,一会自己回去”
“是,小姐。”
小燕子在梁府逛逛吃吃,看了会热闹,自觉无趣,便准备离开,只见正厅里吵吵闹闹,一群人推推搡搡的,凑上前去,看见自称是梁大人儿子的一个男子,拉着之前撞到的那位姑娘的手不松,非要她陪酒。那位姑娘十分抗拒,周围一群人,却无一人上前帮忙。小燕子是个嫉恶如仇的人,当即推开人群,出声呵斥
“光天化日之下,强迫一个姑娘陪酒,无耻之徒,还不放手!”
“你又是哪来的野丫头,敢管我的事,你知道我是谁吗?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?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,多管闲事。”男子回道。
“这闲事姑奶奶我管定了,松开你的脏手。”小燕子上前掰开男子抓着那位姑娘的手。
“唉唉唉,我的手,来人呐,快来人呐,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。”男子痛苦的叫喊。
小燕子一脚踹开男子,拉起两位姑娘就往外跑,梁府的家丁冲进来,小燕子三拳两脚放到三个家丁,俯身对两个姑娘说
“你们从后门跑,我在这吸引他们注意力。”说罢,一个跟头飞出去,站定在院中一个桌子上
“梁大人是吧,早有耳闻,强抢民女做小老婆,贪污受贿,无恶不作,天子脚下还敢如此放肆,今天我就替皇上教训教训你。”
梁大人匆匆跑来“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,口出狂言,给我教训她。”
家丁一窝蜂的冲上前,小燕子灵活的在几个桌上跳来跳去,与几人交手,但并不恋战,踩了几人的头顶跳到墙上回头对梁大人说道
“下次再见喽,梁贪官。”扭头,便一跃而下,消失在众人视线里。
小燕子跑到梁府后门后面的巷子,果然在那里看到了那两位姑娘,拿着包袱的姑娘见她过来,忙问
“你没事吧,他们有没有为难你?”
“我没事,就他们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么能拦得住我。你们呢,没受伤吧?”
“我们没事,多谢姑娘出手相救,小女子感激不尽。”说着,两人就向小燕子行礼。
“不用不用了,我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,既然你们没事,我也得走了,你们多保重。”小燕子说罢,便走出巷子。
会宾楼开张多日,生意红火,小燕子这幕后合伙人之一也时不时去看一看,帮帮忙。那日,会宾楼人来人往的,小燕子帮忙招呼着客人,门口处忽然一阵小骚动,小燕子上前去看,一位姑娘晕倒在店门前,还有一位姑娘在旁边喊着小姐,仔细一看,竟是那日在梁府遇到的那两位姑娘,于是,赶忙招呼伙计把她抬进了房间里。
姑娘醒来,见是那日救过自己人,连连感谢,小燕子问道怎么弄成这个样子,这两位姑娘才将自己此次来到北京的目的告知。原来,这两位姑娘一位名叫夏紫薇,一位名叫金锁,都是山东济南人,这次来北京是来寻亲,可是亲还没寻到,盘缠就用完了,紫薇这几天还生了病,所以晕倒在了会宾楼门口。
小燕子又问道“那日你们怎么会出现在梁大人的寿宴上呢?”
紫薇坐起身“你救了我两次了,事到如今,我也不瞒你了,我娘死后让我来北京找我爹,其实我要寻的亲是当今圣上,皇上就是我的亲爹。”
“你的爹是当今圣上?那你不就是格格了?当真?”小燕子惊的站起。
“千真万确,我没必要骗你,那个包袱里就是皇上留给我娘的信物。”紫薇取过包袱,拿出里面的折扇和画。小燕子将折扇打开,扇面上盖着乾隆帝的印章,小燕子家中也有皇上御赐的字画,与这印章是一模一样,何况,这可是皇帝的印,无人敢仿制。
小燕子震惊了一会道“那你有什么计划吗,关于认亲?”
“事实上,我无门无路,所以才会去梁大人的寿宴上碰碰运气,现在这个梁大人也无望了,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。”
小燕子沉思了一会
“我帮你”
“你说什么?”紫薇震惊地看着小燕子
“我说,我帮你认亲。”
“你愿意相信我的故事?相信我不是骗子?”
“我更相信的是这个信物,这个确实太有说服力了,而且,你也走投无路了,雪中送炭帮人一把,我爹教我可以不锦上添花但不能见死不救。”小燕子将柳青柳红喊进来。
五人围坐在圆桌前,小燕子先开口“这两个人把秘密告诉了我们,就算是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了我们,柳青柳红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吧,那我也透个底,其实我姓萧,名叫萧云。”
“萧?京城萧府的那个萧?”柳红惊讶的问。
“对,当今武状元,萧风,是我亲哥哥,我的身份比较特殊,还请你们保密。紫薇金锁的秘密你们也知道了,我的身份你们也知道了,现在我们五个,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,而且,我准备帮她们进宫认亲。”小燕子认真道。
“好,既然你决定了,我们一定帮你!”柳青说。
“实在太感谢你们了,紫薇敬你们一杯。”
“好,那我们就干一杯,大家以后就是异父异母的好兄弟姐妹了!”小燕子举起酒杯,大家纷纷起身,拿起酒杯。
从这一晚起,柳青柳红,小燕子,紫薇金锁多了几个在彼此生命中画下浓墨重彩的人。
近来箫剑十分繁忙,时常早出晚归,据说是缅甸又起骚动,皇上大臣忙的焦头烂额。这天箫剑三更天才回到萧府,小燕子有些担心没有睡觉,等哥哥回来。
“哥,是因为缅甸的事才这么晚回来吗?”小燕子倒一杯茶给箫剑,问道。
“最近缅甸不断侵扰我国边境,要打仗了,皇上给我们小辈一个历练的机会,由我和五阿哥尔康领军,择日就要启程。”箫剑回答道。
“这么快?爹娘知道吗?”
“我已派人送信回去了,别太担心,哥哥会平安回来的。”箫剑摸摸小燕子的头,安抚道。
“哥哥,你一定要平安归来啊,还有永琪和尔康,你们都要平安,我等你们凯旋。”小燕子靠着箫剑的肩膀说。
几日后,宫门口皇帝大臣出来,为要去前线的战士送行,号角吹响,鼓声阵阵,一行人穿着铠甲浩浩荡荡上路了。近来动乱纷多,紫薇金锁的事只能暂且搁置,她们两个住在会宾楼,帮帮忙来抵房费,小燕子也是忙的不可开交,许久没能去会宾楼。
皇宫捷报连连,缅甸滋事之人,被大清的军队打的节节败退,几位年轻的主帅奋勇杀敌,杀的敌人溃不成军,不日便要凯旋。
传信之人快马穿过街道,直奔皇宫,街头巷尾百姓都出来看,大军凯旋回朝,五阿哥一身金甲骑着战马走在最前,箫剑和尔康跟在两侧,百姓们自主跪在两侧,大喊“恭迎五阿哥凯旋,恭迎五阿哥凯旋!”
朝堂之上,皇上大喜
“这一仗打出了我大清朝的气势,打的漂亮,都重重有赏。”
几日后,圣旨到了萧府
“萧风接旨”老公公站在萧府正厅门口,箫剑和小燕子及一众家仆纷纷跪地。
“臣萧风接旨”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武状元萧风骁勇善战,辅佐五阿哥平乱缅甸有功,为我大清尽职尽忠,实乃我大清之幸,封萧风为天下兵马大将军,统领三军,镇守京城,钦此。”
“臣接旨,谢主隆恩,吾皇万岁万万岁。”箫剑说完便要接旨起身。
“别急,还没完呢。”老公公拦住箫剑拿出另一个圣旨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,天下兵马大将军之妹萧云,天资聪慧,伶俐乖巧,深的朕心,朕将萧云收为义女,封还珠格格,赐宫中漱芳斋,钦此。”将军,格格接旨吧。
“臣女接旨,谢主隆恩,吾皇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恭喜将军,贺喜将军,加官进爵。对了,还有还珠格格,皇上还说了,希望还珠格格可以去宫中小住,看来皇上是看上将军的妹妹了,不知将来会配给哪位皇子或是爱卿呢。”老公公笑迎迎的将圣旨交给两人。
“多谢公公。”箫剑接下圣旨谢到。
傍晚时分,萧剑兄妹闲聊。
“马上你就要去宫中小住了,注意分寸,宫中不比家里,不可胡闹。”箫剑嘱咐
“我知道,吉祥嘛,皇上吉祥,皇后吉祥,大家吉祥,吉祥吉祥。”
“这丫头,还有,今天公公说的不无道理,五阿哥,或是尔康、尔泰你可有倾心之人?”箫剑问道。
小燕子喝口茶,反驳:“什么倾心,我们不都是朋友吗,这算什么问题,那我还问,哥,你觉得晴儿怎么样呢。”
“我觉得晴格格很好啊,知书达礼,冰雪聪明。”
“哥,你不是喜欢上人家晴格格了吧,也是,晴儿又漂亮,又有才气,喜欢也很正常。”小燕子调笑箫剑道。
“小燕子,别乱说话。”
“怎么了,我哥也不差啊,天下兵马大将军,一品武官,文武双全,相貌堂堂,等我进宫去向皇上给你求个赐婚。”小燕子兴奋的说。
“你别乱来,人家晴儿什么都不知情,你就忽然给人家安一个赐婚,只有惊吓,没有惊喜。”箫剑按下小燕子。
“前几年皇上南巡住咱们家时,咱们一起参加游船诗会,晴儿可没少偷偷看你,说不定啊,晴儿也早就芳心暗许了,也许我这一求,成全了一桩美事呢”小燕子站起身,拍拍箫剑肩膀“别害怕,我会先探探晴儿的口风的,说来,跟永琪晴儿他们也有三年没见了,我都迫不及待想进宫了。”
月色渐沉,结束了兄妹夜谈,各自睡下。
临进宫的前一天,小燕子去了会宾楼,与紫薇金锁商量了计划,预备将她两人以萧府丫头的身份带进宫,箫剑也没太在意,只是两个丫鬟而已,便随小燕子去了。
进宫之日,小燕子去御书房跟皇上报道。
“皇上吉祥,小燕子给皇上请安,皇上万岁万万岁。”小燕子学着满人的礼节行礼。
“平身,小燕子啊,朕都几年没见你了,古灵精怪的小丫头,出落的愈发亭亭玉立了。”皇上停下笔,满眼笑意的看着小燕子。
“是吗,谢皇上夸奖。”
“好了,朕还有公务在身,你先到漱芳斋看看,环境怎么样,有什么缺的,跟令妃讲,待朕得了空,再去看你。”
“是,小燕子告退。”
由宫里的太监领着,小燕子,紫薇金锁穿过御花园,便到了漱芳斋。院里有秋千,小燕子刚坐下晃了晃,门外就传来熟悉的声音
“小燕子”
五阿哥、尔康、尔泰、晴儿,他们都来了。
“我们一听到你进宫的消息,立马就赶过来了。”五阿哥看着小燕子说道。
“我真是太开心了,你可以来宫里。”晴儿拉着小燕子的手兴奋的摇晃。
“我也很开心可以再见到你们,哦,对了,给你们介绍一下,这个是紫薇,那个是金锁,她们都是我的朋友。”小燕子走到两人身旁,介绍道。
“五阿哥永琪,福伦大学士的大公子尔康,二公子尔泰,还有这是晴格格。”
互相介绍完,双方打了个招呼,大家便一同进了正厅,老友见面,聊的不亦乐乎,不知不觉间,月上了树梢。
屋中,闲聊过后,小燕子正色道
“我有个问题问你们,你们是皇上的儿子,臣子,陪伴在皇上身边多年,比较了解皇上,如果,有一个人说她是皇上流落在民间的女儿,并且有他亲笔题词盖印的字画,他会作何反应?”
“怎么忽然问这个,从没有过这种事情,大概会很惊讶吧。”五阿哥答道。
“我不想瞒你们,其实,紫薇就是那个如果。”小燕子坦诚相告。
“我告诉你们,是想知道,可以直接告诉皇上吗?皇上会接受吗?”
“什么什么,我怎么听得迷迷糊糊的,紫薇怎么就成了皇上的女儿了?”尔康问到小燕子。
“事情是这样的…”小燕子紫薇将故事的经过讲给了他们,并且看了信物。
“我也不太清楚皇阿玛是否能立马接受,但是,先等等吧,等一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皇阿玛。”五阿哥提议。
“对,最近西藏吐司齐克尔要来了,皇上忙的不可开交,等这个吐司走了,再说不迟。”尔康附议。
自从小燕子搬来漱芳斋,五阿哥尔康尔泰几乎天天都来报道,晴儿那里有老佛爷,只能偶尔过来,皇上也抽空来过几次,小燕子创造紫薇与皇上熟悉的机会,每次都向皇上积极的推荐紫薇,皇上听过紫薇的琴曲,也同紫薇杀过几局棋。时间一长,一些心照不宣的小心思就藏不住了,嘴上不说,也从眼睛里溢出来。
“我说你们天天往我这漱芳斋跑,尔康虽然跟我说着话,可是眼神不知道老往哪里瞟”小燕子一边说,一边含笑瞥了紫薇一眼。“晴儿也是,嘴上说着是来看我,可是十句话八句不离我哥,箫剑长啦,箫剑短啦,不如干脆给我爹娘写封信,让他们来北京跟皇上求个赐婚如何?”小燕子笑问晴儿。
“我哪有。”晴儿羞涩反驳。
“我也不妨告诉你,我哥啊,也正有此意。”
“真的吗?箫剑他真的这么说吗?”晴儿羞涩又兴奋的问。
“真的真的,真金一样真。”
“还有你们两个,眉来眼去,暗送秋波的,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啊,尔康,什么时候把紫薇拐走的,神不知鬼不觉啊。”小燕子掐起腰佯装生气质问尔康。
“是我是我,是我先情不自禁,不关紫薇的事。现在,就等一个时机,告诉皇上紫薇的真实身份,我阿玛就可以请求皇上给我们赐婚。”尔康深情望着紫薇说道。
“哪有,谁说要嫁给你了。”紫薇羞涩嗔怪。
“好了,别在这调情了,你们一个个的这个情不自禁,那个望穿秋水,生怕别人看不出来。我小燕子还有这能耐,进个宫终身大事都给你们解决了。”小燕子说着坐到椅子上。
“别人的终身大事解决了,那某人的呢?”五阿哥深深看着小燕子。
“某人?”小燕子。
“某人。”五阿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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蒙古亲王齐克尔带着他的公主赛娅来北京,一面带了许多武士要和我们的大内高手比试比试,另一面也是为了这个塞娅公主择一个良婿。
比武场上皇上为这些小辈安排了座位,让他们可以一睹为快,蒙古的勇士和大清的高手你来我往,谁都不输,蒙古勇士巴鲁连败两名大清高手后,皇帝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了,尔康作为御前侍卫,终是坐不住了。轻功点地,空中翻一个跟头,站定在比武台上,与巴鲁开始过招,两人僵持一会,巴鲁一身横肉,终还是力气有余而灵活不足,败下阵来。
“承让了。”尔康说道。
“哈哈哈哈,好功夫,这才是一等的勇士,一等的好。”蒙古亲王齐克尔豪放一笑对皇上说:“我们认输了。”
“谁说的,我们不认输。”齐克尔身旁的赛娅公主起身,飞入比武场,抽出鞭子,开始与尔康过招。尔康连连闪避,不敢正面与蒙古公主交锋“公主,这不合适。”
“有什么不合适的,拿出你的真功夫,不敢出手,是不是怕输给我。”赛娅步步紧逼,将尔康逼到边缘。
“无妨,拿出你的真功夫,跟我的赛娅比试比试,在我们蒙古,能赢赛娅的男子也没有几个。”齐克尔说道。
“那么,公主,得罪了。”尔康被压着打,内心也是窝火,得到了许可,便不在让着蒙古公主。
尔康从小习武,文韬武略皆是上乘,几个回合,蒙古公主便败下阵来“好了好了,不打了,我输了输了。”赛娅收起鞭子,跑回蒙古亲王身边,与齐克尔偷偷耳语了几句。
比武结束,皇宫平静了几日。
这日,尔康正在漱芳斋,门外五阿哥尔泰急匆匆的走进来,“不好了,尔康被蒙古亲王选中,要和赛娅公主联姻了。”
“什么?谁说的?”尔康惊起。
“千真万确,皇阿玛亲口说的,他们正在去御书房的路上,商议婚期呢,蒙古亲王要在北京待到你们完婚。”五阿哥说道。
“怎么会这样,那紫薇怎么办?”小燕子问道。
“我们去向皇上说明紫薇的身份,紫薇就是正牌格格,我阿玛来求赐婚,还能改变这一局面。”尔康焦急说道。
“这是个合适的时机吗?会不会太着急了?”紫薇问道。
“管不了那么多了,我们一定要在去御书房之前拦下他们,等婚期一定,皇上金口玉言,这事就成定局了。”小燕子拉着紫薇说道“本来就是我带你进宫的,我说要帮你认爹,皇上那么喜欢你,一定会欣然接受你这个女儿的,我们走。”
“别再犹豫了小姐,在犹豫尔康公子就成蒙古女婿了。”金锁也劝紫薇道。
小燕子拉着紫薇,尔康尔泰五阿哥也紧随其后,一行人,向御书房跑去。通向御书房的路上,皇上与蒙古亲王以及赛娅与小燕子一行人正面遭遇,小燕子拉着紫薇跪在皇上面前,“皇上,小燕子有要事禀报,请您移步。”
“这是做什么,小燕子你不是如此没分寸的人啊,没看到朕正在与蒙古亲王谈事嘛,有什么事待朕与蒙古亲王商议完在禀。”皇上回道。
“回皇上,小燕子明白,但是真的是十万火急非说不可的事,等不到您与蒙古亲王商议完。”
“小燕子!朕是不是给你太多宽容,让你目无法纪了!尔康永琪,你们也跟着发疯还不把她们拉下去。”皇上面露愠色。
尔康也跟着跪倒在地“皇上,臣自知不该如此,但是真的无可奈何,真的是非说不可,还请皇上移步,给我们一点时间,向您禀明。”
“简直是放肆,来人呐,把他们给我拉下去!”
“皇上,您不可以把尔康许给那个蒙古公主!皇上,其实紫薇是您流落民间的亲生女儿,她与尔康早已情投意合了,紫薇为了寻您吃尽苦头,您就成全他们吧。”小燕子被侍卫拉扯着,情急之下,只能合盘托出。
“什么?”皇上震惊道。
紫薇跪在皇上面前,含泪说道:“君当作磐石,妾当作蒲苇。蒲苇韧如丝,磐石是不是可以无转移,皇上,您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?”
“想要抢尔康,那你就拿出你的真功夫来抢啊。”赛娅抽出鞭子,劈向紫薇。紫薇不会武功,避之不及,眼看鞭子就要劈到,小燕子用手生生接住了这一鞭。
“啊,小燕子,你的手怎么样?”紫薇惊呼。
“我们大清,不是所有人都会功夫,你这样上来就打人,和地痞流氓有什么两样。”小燕子冷眼看着赛娅道。
“你这么会说,那就你来和我打啊。”赛娅抽回鞭子,转向小燕子。
赛娅将鞭子舞的飞起,小燕子赤手空拳连连退却,无法近身,只能四处躲避。
“快拉开她们两个,这成何体统。”皇上吩咐侍卫,却被蒙古亲王拦下“哎,让她们打,女子的功夫了得,那才是一等的好。”
小燕子眼看要失了先机,落于下风
“小燕子,接着。”一个鞭子扔向小燕子,她回身接住。“好了,这下公平了,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。”小燕子挥起鞭子,与赛娅缠斗在一起,自幼习武的小燕子,灵活轻功都更胜一筹,几招之下,赛娅便落败。
赛娅不服气还要再来,齐克尔阻止道:“好了,赛娅,别闹了,大清的格格好功夫。”
与赛娅争抢尔康的闹剧暂告一段落,乾清宫内,皇上看着紫薇拿来的字画和折扇,手微微颤抖“雨荷,这真是朕留给雨荷的折扇,你娘她现在好吗?”
“我娘她去世了,临终前,把这些信物交给我,让我来北京寻亲。”
“雨荷,朕对你有愧啊,朕让你娘苦等了十八年,最后含恨而终,是朕对不起你娘。紫薇啊,朕会补偿你,朕封你为明珠格格,从前受的苦,朕都会一一补偿你。”皇上握着紫薇的手道。
“是不是格格都不重要,我娘在天之灵能听到皇上这番话,也能含笑九泉了。”
“还叫朕皇上?”
“我…我可以吗?”紫薇声音颤抖。
“当然可以。”
“皇,皇阿玛。”皇上与紫薇相拥,热泪盈眶。
留给皇上和紫薇父女相认的空间,除了尔康,其他人都先行告退了。出了乾清宫已是傍晚,晴儿回了慈宁宫,尔泰也不知去向,只有永琪和小燕子两人,难得的独处时间,两人并肩走回漱芳斋。
小燕子把玩手里的鞭子,手柄处竟还有刻字,小燕子拿起一看,刻了【燕子】二字。
“这鞭子是你扔给我的,这上面还有燕子两个字,是专门给我的吗?”小燕子问永琪。
“你看到了啊,其实,鞭子早就做好了,只是一直没机会给你。”
“你做的啊,还专门给我做了个鞭子,谢谢你,永琪。”
永琪与小燕子并肩走着,忽然停下,扭过小燕子的身体,注视着小燕子,说道
“你听我说,小燕子,三年前我们在江南第一次相遇,你漂亮,活泼,热情,古灵精怪,诗会上更是惊艳到我,你不但会武功还有如此文采,就像皇阿玛说的,文韬武略皆不输人,你进宫来,帮助萍水相逢的紫薇认亲,帮她挡鞭子,你善良,勇敢,乐于助人。我叫你小燕子姑娘,我送你只属于你的鞭子,我不断靠近你,聪明如你,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,对吧。”
小燕子静默几秒,说
“三年前分别的时候,我那么问你,三年后我跟着我哥来北京,要不是因为某人,远离家乡,远离父母,意欲何为啊,聪明如你,不会不明白我的意思吧。”小燕子眼中闪着狡黠的光看着永琪。
两人相视一笑。
四下无人的花园,静的只能听到蝉鸣,在八月的风里,少男少女炙热的情丝,喷涌而出,拂在脸上,享尽缱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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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日,皇上把大家召集到御书房。
“今日把你们都召来不为别的,这个赛娅不知怎么回事,说她选错了,又看上了尔泰,想来也好,朕会把尔泰封为贝子,与赛娅马上完婚。”皇上说道。
“尔泰,没想到你是我们中年纪最小的,却是第一个完婚的。”五阿哥对尔泰说。
“赛娅很可爱啊,又漂亮,我很喜欢啊。”尔泰回答。
“就是不知道,我有没有机会能挣个第二呢。”五阿哥侧着目凝视小燕子。
“你们都别急,先办了尔泰和赛娅的婚事,萧风和晴儿的婚事也要提上日程了,就待小燕子父母来到北京了,至于尔康紫薇的指婚朕也会放在心上的。”
“皇阿玛,那我呢,您不是不知道我的心思啊。”永琪焦急的问皇上。
“真是儿大不中留,朕也很喜欢小燕子啊,只是不知道,小燕子愿不愿意做我皇家的媳妇啊。”皇上笑问小燕子。
“皇上那么宅心仁厚,教出的儿子又那么优秀,小燕子哪有说不愿意的份啊。”小燕子答道。
“哈哈哈,好,待你的父母来了,你和萧风的婚事一起办了,最近宫里的喜事连连啊。”
御书房内笑声连连。
众人谈话结束不久,老佛爷便来御书房寻皇帝。“皇帝,听说,你们要这群孩子们赐婚了,晴儿赐给萧风,那个刚认的格格紫薇赐给尔康,小燕子赐给永琪是吗?”
“是啊,孩子们也到了婚配的年纪,也都有了心仪之人,朕也该为他们做主了。”
“晴儿赐给萧风就算了,虽是个汉人,但好歹是个将军,至于那个紫薇,皇帝确信她真是龙种吗?就这么配给尔康会不会太草率了?”老佛爷问道。
“老佛爷,孩子们情投意合,您就不要多操心了。”
“好,他们我都不管,这小燕子配给永琪,皇帝,我不同意,永琪是皇帝最喜欢的阿哥,永琪也是这一辈皇子中最出色的,这是有目共睹的,他是未来的天子,皇帝也是给过他这种暗示的,那他的福晋就是未来大清的皇后啊, 且不说这个小燕子够不够贤惠端庄,光是汉人这一身份就不可,大清几百年来,什么时候有过汉人皇后。”老佛爷接着说道“她若是我们八旗家的子女,不论谁家,我都会欣然接受这个孙媳,更何况,她还是出身商贾世家,如何能配得永琪。如果永琪真是喜欢她,不如,就让她做个侧福晋好了,未来就是皇贵妃,已经是我们皇家的恩赐了,她都应该感恩戴德的接受。我觉得,观保御史的女儿,欣荣格格到更适合永琪。”
“老佛爷,您没听永琪说过,他喜欢小燕子,不想与人分享小燕子,小燕子性格直爽,又怎能接受与人分享永琪呢。”皇上劝道。
“哪个皇帝不是三妻四妾的,别说皇帝,亲王,大臣,甚至小小县官都是妻妾成群,女人只会善妒,又怎么能辅佐好永琪呢?”
“老佛爷,随后再议吧,朕还有些奏折没批完。”皇上打断老佛爷,扶着额头说道。
“好吧,那我就先不打扰皇帝了。”
老佛爷走后,皇上陷入沉思,若真像老佛爷所说,小燕子和永琪,要走的路还很长。
外面传来通报,愉妃觐见。愉妃是五阿哥的生母,同老佛爷一起吃斋念佛,是个极其传统的女子。
“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“平身,愉妃有何事寻朕?”
“皇上,听说您要给永琪赐婚了?”愉妃问道。
“是啊,大将军萧风的妹妹,还珠格格,如何?”
“皇上,臣妾从未求过皇上什么,今天就为我的儿子求您一次,不要把还珠格格配给永琪,求您,将欣荣格格配给永琪。”愉妃跪在地下求皇上改变主意。
“为何,你都不了解小燕子,就这么否定她?”
“臣妾都听说了,前段时间还珠格格与蒙古公主在御书房前大打出手的事,何况,还珠格格是个汉人,臣妾只求一个知书达礼,贤惠端庄的八旗女子,这是臣妾对于皇上的唯一请求,还请皇上恩准。”
“好了,朕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皇帝摆摆手,让愉妃先行退下。
皇上将这些事情,告诉永琪他们,让他有个心理准备,永琪乱了阵脚,小燕子也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。永琪拉起小燕子
“小燕子,我额娘不了解你,不知道你的好,我们一起去求额娘,让额娘了解你,她知道你的好,一定会同意我们的。”
永琪拉着小燕子到了永和宫,天还没亮,两人跪在愉妃床前,等待愉妃醒来。天朦朦亮时,愉妃翻身看到了床前跪着的两人,披了件衣服起来,掀开帘子
“永琪?还珠格格?你们这是做什么?”
“额娘,求你同意我们的婚事,你只是不了解小燕子,你花点时间了解了解她,你就知道,她真的很好,您一定会喜欢她的。”永琪向愉妃求到。
“愉妃娘娘,我不知道您是哪里看不上我,还是我做了什么让您不满意的事?”小燕子问道。
“还珠格格,这一大清早的你就质问我,求我同意你和永琪的婚事,没有一点姑娘家的矜持,这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该做的事吗,且不说这个,那日你与蒙古公主在御书房前大打出手,与她争抢男人,整个皇宫都传遍了,这又是一个女子该做的吗,我没有什么所求,我只有这一个儿子,我希望他可以娶一个可以帮助他,辅佐他的福晋,而不是整日抛头露面,不知羞耻的女人。”愉妃讽刺道。
小燕子站起身,拍拍身上的土
“看来和愉妃娘娘求情是行不通了,您根本就是一个不明是非,冥顽不化的人。我爹,被称为江南第一侠,我哥哥是天下兵马大将军,我同我哥自幼习武,行侠仗义,我引以为傲的功夫在您这里是抛头露面,我敢于说出自己的喜欢,承认自己的喜欢,勇敢去为自己争取,在您这里是不知羞耻,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儿媳,但可以确定不是我这样的,而我的骄傲也不允许一再我卑躬屈膝,对不起,永琪。”小燕子说完,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愉妃的卧房。
“看到了吧,这就是你要娶的女子,现在就敢这么和我说话,以后进了家门不是要爬到我的头顶上去。”愉妃大口喘着气,气的直发抖,指着门口道。
“小燕子,小燕子。”永琪追了出去。
永琪追到小燕子,拉住她说“小燕子,那只是我额娘的一厢情愿,不论她选择谁都跟我没关系,我只要你。”永琪紧紧抱住了小燕子。
“永琪,我们前面,艰难险阻,看不到尽头啊。”小燕子被抱着,哽咽道。
“再多的艰难险阻,都有我来搞定,如果额娘和老佛爷最后还是不同意,我就带你走,我们天涯海角流浪去。”
两人为不确定的未来紧紧相拥。
皇上那边,又一次召来了孩子们,坦言“老佛爷一再跟朕说永琪的婚事,让朕把欣荣格格赐婚给永琪,朕明白你们的心思,朕也跟老佛爷据理力争了,但是老佛爷因为这事都气病了,朕也无可奈何,永琪,这赐婚是势在必行了,至于小燕子,可以做你的侧福晋,你们仍然可以在一起。”
屋内两人,相顾无言。
走出御书房,两人都不说话,永琪先开口“小燕子,我决定了,我们走吧,我不要这个阿哥身份了,也不要额娘了,等不了了,我们去找尔康他们商量计划。”
永琪小燕子紫薇一同来到学士府找尔康,商量出逃大计划。门外传来紧急的敲门声,竟是永和宫的小桂子“五阿哥,快回去吧,愉妃娘娘上吊自尽了!”
“什么?!”永琪听到消息,什么都顾不得,马上跑出门去骑上马,扬鞭回宫。
冲到永和宫,丫鬟太监太医围了一圈,五阿哥拨开人群到愉妃床边,还好,愉妃被及时救下,没有丢了性命,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。
“额娘,额娘,你怎么这么傻,为什么要寻死,你不要我这个儿子了吗?”五阿哥泪流满面,抱着愉妃娘娘。
“永琪,答应我,答应我…”愉妃断断续续说着。
“我答应,我答应,你说什么我都答应,只要你不在做傻事。”
小燕子紫薇尔康紧随其后,也赶来永和宫。
“答应我,娶…欣荣。”愉妃喘息粗气,紧紧攥住永琪的手,定定的看着他。
“额娘…,好…好…,我娶。”永琪头抵在愉妃紧攥的手上,无奈地妥协。
在场的人都目睹了这一场面,小燕子失魂落魄的被送回了漱芳斋,尔康紫薇金锁陪着她。
“小燕子,想哭就哭出来吧,不要憋着。”紫薇搂着小燕子的肩安慰道。
小燕子像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壳,没有任何生气,没有回应。
“这样一点都不像你,你不是最潇洒,最豁达的吗?”
小燕子微微开口
“我只是害怕了,我能理解永琪,那是他亲娘啊。我在想,如果我也以死相逼,永琪会做什么选择呢?”
“小燕子,你可别做傻事!”紫薇惊道。
“我只是说说,我做不出来,永琪已经悲痛欲绝了,一想到他那么伤心,我的心也一样,又怎么舍得怪他,紫薇,我只是看得太清楚了,清楚得让我害怕,我们的路前面是悬崖…我想回家了。”小燕子喃喃道。
小燕子在尔康的帮助下,连夜出宫,回了萧府。箫剑在门口接到了她,将她抱在怀里。
“哥,我想回家了。”
“好,等爹娘来了,我们一起回家。”箫剑温柔地摸摸小燕子的头。
第二天一早,箫剑进宫,直接去了慈宁宫,求见老佛爷。
“这一大早的,将军见我有何事,是为你和晴儿的婚事?”老佛爷在晴儿的搀扶下坐在主座上。
“回老佛爷,并不是。臣此次前来是为家妹。”
“你说小燕子,这事不是已成定局了嘛,永琪也答应娶欣荣格格了,至于小燕子,让他做个侧福晋,未来就是皇贵妃,这还不够吗?她一个汉人商贾世家出身女子,能做到皇贵妃,已经是皇家的恩赐,什么不做妾,皇帝,亲王,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。”老佛爷道。
“臣的外祖父林氏一族,白手起家世代为商,靠自己的双手在江南打出一片天地,穷则独善其身,达则兼济天下,在江南,接济穷人,捐献善款,不计其数。臣的爷爷,一代侠客,臣的爹,行侠仗义,嫉恶如仇,被百姓称为江南第一侠,他的儿子臣,为大清尽忠职守,保家卫国,被当今圣上封为天下兵马大将军。”箫剑一字一句娓娓道来。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老佛爷问道。
“臣想说,臣的祖辈,都是臣与臣妹的骄傲,出身商贾世家不是耻,会武功行侠仗义不是耻,身为汉人仍为大清尽忠职守不是耻。臣的外祖母,在臣娘小时候便去世,臣的外祖父心中在容不下他人,一生不再娶。臣的爷爷奶奶,归隐山林,闲云野鹤,与世无争。臣的爹娘,只求一生一世一双人,臣,也同样如此,我们的祖辈给我们做了这样示范,我们兄妹恐难以接受什么三妻四妾,共侍一夫,我妹妹,不做妾,也高攀不起皇子,待臣父母到北京,臣与晴格格婚事一完,就会辞官,带着晴儿和妹妹同父母一同回江南,不劳老佛爷费心。”箫剑不卑不亢说完,看了晴儿一眼。
“臣告退。”行礼,走出了慈宁宫。
萧之航夫妇到来是三天后。
萧府,一家四口终于团聚,小燕子扑在爹爹的怀抱中,撒娇道
“爹爹,我好想你们,想的女儿食不下咽呢。”
“小燕子,怎么瘦了这么多,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,哥哥没有好好照顾你吗?”萧之航轻拍着小燕子背。
“没有没有,哥哥很好。”
“云儿,宫里的那些事,哥哥在信中都告诉我们了,这皇家的媳妇不做也罢,我的云儿这么漂亮,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不差,世间能配得云儿的也非凡人。这永琪若真有心,相信他会处理好,若无心,便潇潇洒洒放下,世间男子这么多,总会有真正值得托付的。”
小燕子伏在爹爹怀里,闷哼一声“嗯。”
箫剑与晴儿的婚礼,永琪没来,不知是何原因,永琪与小燕子有几天没见了,自从愉妃那次以死相逼之后,就没见过了。紫薇、尔康、晴儿都在为永琪说话,为他解释,所有人仿佛都抱着希望,觉得会有转机,只有小燕子清楚,这是个死局。
箫剑和晴儿的婚事结束,一家人便要启程了,走之前见不到永琪最后一面,这样匆匆忙忙的结束吗,说不遗憾是假的。小燕子独自在房中收拾着行李,忽然听到敲门声
“哥?这么晚了有事吗?”小燕子问道。
门被推开,进来的人不是箫剑,而是永琪。永琪握住小燕子的双手,道
“我长话短说,我出来一次不容易,我额娘看我看得很紧,小燕子,你要放弃我了吗?你预备不要我了吗?我娶欣荣是迫于无奈,我对她没有一点点感情,我的心里被你占得满满的,给我一点时间好吗,不要放弃我好吗?”永琪眼含热泪,低声下气,请求小燕子的原谅。
小燕子同样落泪,道:“永琪,你不明白吗,我们之间的鸿沟不是欣荣,就算不是欣荣,也会是你们满人八旗家的随便哪一个女子,你拒绝了一个,还会有下一个,我们之间不可跨越的是传统,是礼教,只要你还是五阿哥,这就是个死局。”
永琪沉默了,抬手抱住了小燕子,两人紧紧相拥,无声的哭泣。
许久,五阿哥轻轻说了句
“等我。”
小燕子眼泪落在永琪的肩上,轻轻回答
“好,我等你。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萧家人来时是四口人,回去时带走了晴儿,没有惊动太多人,只有尔康紫薇来相送,一行人便上路了。
尔康紫薇大婚之后,便是永琪与欣荣的大婚。那一年,边境战乱再起,前线一再发来急报,请求增援,永琪和欣荣的大婚最终还是没能办成,永琪尔康就主动请缨去了前线。
这一仗打的艰难,一连打了数月,一度与前线要断了联系。又是许久没能传回战报,皇上焦急的在养心殿中踱步。
“报,前线传来急报!”
“快宣!”
一位前线的将士,连夜赶路,八百里加急将消息带回京城。
“禀皇上,前线将士们奋勇杀敌,将敌人击溃,只剩余部逃窜,五阿哥和福大人带人乘胜追击,不料遭到敌人暗算,五阿哥拼了命将福大人救出来,五阿哥他…他…”将士迟疑不敢开口。
“五阿哥怎么了,快说!”
“五阿哥他…战陨了。”
皇上险些要站不住,被旁边的太监扶着才堪堪站稳。“朕的永琪,朕的儿子…”
一转眼已经到了秋天,秋风瑟瑟,整个皇宫,挂满了白绫,落叶随风而去,带着伤感。前线部队班师回朝,尔康骑着战马走在最前,后面的马车上放着一口棺材,每个人的神情都落寞而严肃。
皇宫内,愉妃、欣荣、老佛爷哭成一片,见过车上的棺材那一刻,愉妃扑上前去,要打开棺材“永琪,我的永琪,我不相信,你别吓额娘。”
“愉妃娘娘,还是别打开了,五阿哥也不希望看到您这个样子的。”尔康拦下愉妃。
乾清宫内,皇上悲痛的坐在椅子上,尔康行礼“皇上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平身吧,尔康,永琪他…”话停在嘴边,皇上想问关于永琪的事,却一时语塞,不知该问什么。
“皇上,请节哀,其实,臣这里有一封五阿哥写的信,要臣一定亲手交给皇上。”尔康拿出信呈给皇上。
皇上打开信
江水春逾阔,
南陵寓使迟。
安仁偃息处,
定知深意苦。
读完信,皇上与尔康对视一眼。
完结啦!!!!!!撒花!!!!
来源:知乎